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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高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我家，还拎着行李，看起来像是准备立刻出门的意思。我给他倒了杯茶后，看的出来，他有些急迫，又好像有一点沉不住气，眼神有点闪烁，不敢和师傅正面直视。
“老高啊，我们认识也好多年了吧。”
师傅从越南回来之后，精神就不太好，现在说话的时候，身子半倒在靠背椅上。
“是啊，好多年了。”
我第一次看见老高有一些言辞闪烁，过去他来找师傅的时候，基本上都是来提供委托的，或者是来传递情报的，和师傅说话也是很平等的，不像今天，在师傅的面前就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。
“啪！”
没想到此时师傅一拍桌子，整个办公桌都震了一震。
师傅这么一拍，我和老高都吓了一跳，连带着黑蛋都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“认识好多年了，你居然还害我！”
师傅指着老高吼道，脸上的怒意即便是我都看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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